个人是谁, 又是什么来头。
&esp;&esp;要知道,自从陛下登基,王府的车驾可就少有出动了。总共算起来,只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。
&esp;&esp;“等我回去问问爹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问了记得告诉我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送江菱和李伯宗回了他们自己家里,江向不急着回去,他去常去的酒楼吃喝了一番,等到了傍晚了,这才归家。
&esp;&esp;当晚,他把中午的事和父亲说了一遍,好奇的问:“父亲可知那姑娘来历?”
&esp;&esp;江虔怎么可能知道?甚至要不是儿子说了这么一回事,他都不知道陛下曾经的潜邸里竟然住着个姑娘。
&esp;&esp;“可见着那姑娘样貌?”
&esp;&esp;江向摇头,“没能看到。”
&esp;&esp;马车驶过时窗户是关着的,在外面看不清里面。
&esp;&esp;江虔:“嗯,那你下去罢。”
&esp;&esp;他独自沉思起来,心想莫不是宫里终于要进人了?去年,陛下以为先帝守孝为由,一直没听朝里选妃的意见。今年,陛下登基后第一次春闱科举,一直拖着仍然是没有动作。
&esp;&esp;如今倒是突然冒出个姑娘来了。
&esp;&esp;她什么来历?
&esp;&esp;摸了摸须,江虔皱眉,没有半点头绪。
&esp;&esp;又琢磨了片刻,他把这事先撂在一边,琢磨起今日早朝的事。
&esp;&esp;早朝上,有人为齐家人求情了。
&esp;&esp;齐弈已死,齐勇父子两也同罪被斩,齐家大房一样拔出萝卜带出泥,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都被挖了出来,无一幸免。
&esp;&esp;曾经的大门大户一朝就这么轻易倒了,朝中自有唏嘘之声。
&esp;&esp;至于这唏嘘之声背后的意思……那也只有众人自己心知肚明。
&esp;&esp;朝中现在鼓起的风声是,陛下自开春以来已经下狱了太多人了,希望接下来能暂时收收手,不然,岂不是人人自危。
&esp;&esp;江虔自然也希望是如此,如今的情形,倒是总让人战战兢兢。
&esp;&esp;齐弈在京城的宅邸被包围抄家的那一夜,当晚他都没怎么睡好。还有,他是越来越摸不清陛下的意思了。在齐弈下狱初始,为他上折说话的,虽没得到陛下申饬,却事后家里的腌臜事全被查了个底朝天,那时,他们也就明白了陛下决心。
&esp;&esp;可今日,在有莽子斗胆在朝上为其他齐家远支求情,说罪不及九族时,陛下却好像态度有所缓和,不仅没有斥责,还点了头,表示确实如此,陛下下令命人侦办,说只要出了五服的,又证明没犯过事的,可以酌情减罚。
&esp;&esp;前后态度,实在让人难以寻迹。
&esp;&esp;现在又忽然冒出个不知来历的女人来,陛下有充实后宫的苗头了?
&esp;&esp;江虔眉头皱成川字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戌时末,夜深人静。
&esp;&esp;叶媪正要睡下,忽然,一个小丫鬟到她跟前说了句什么。她一惊,赶紧整了整衣裳,快速去院外等着。
&esp;&esp;不消片刻,见到那抹玄黑身影,她腰一弯,行礼:“陛下。”
&esp;&esp;崔厉淡淡嗯一声,已经越过了她。
&esp;&esp;走进院里后,步子不急不缓,同时,他命身后的人都不必跟着。
&esp;&esp;叶媪等人俱是止步,道一句是。